第(2/3)页 还使劲眯着小眼搓搓手,一脸得意。 “哦,倒不失为一个办法,只是那之前,你会死而已。”散人面带微笑看着饼子,一脸老父亲的慈悲。 天地之花,随我心情,从不枯荣。 羊入虎口,还是老实些好。 散人垫手,靠在石上右侧,一字一字说:“被我打死。”十分清晰,杀气纵横。 石头上默默开起花,有些芳香。 刚伸手准备再偷花的饼子不由得垮下脸,手拉着两侧脸做个苦涩表情道:“不是吧,这样,我真要去跟那姜婿碰上一场,人家可是尊贵的大太子,我这只是被某人抱走的废物二皇子,怨不得他人啊。” 他演那小女子闺怨情态,更是伸手将身边的朵朵花摘下,当空抛起,洒落漫天花瓣,仿佛白纸钱纷纷洒洒,为自己送行,葬个干干净净。 打架多无聊,不如陪兄弟吹牛调戏姑娘。 可惜今天鱼儿不在,不然真的可以和散人碰一碰。 “哦?废物二太子嘛,至少我是认同前两个字的。”散人挥手,清纯的天地灵气便顺着衣袖流淌向池塘。 唯有源头活水来。 清光大作,灵气内蕴。 饼子毫不在意,撇撇嘴说:“某人如果为了当年荒唐事,觉得惭愧本太子,就赔偿点贴身宝贝、独门招式或者如何快点到九境的法门吧。” “以本太子宽广无比的心胸,既然能容纳下离淮的姐妹们,当然容得下某人当年的过错。” 散人依旧微笑,全当放屁。 额前长发飘散,饼子捏住几缕在手中把玩,没由来道:“我当真打不过姜婿那臭弟弟?”眼神似乎极为真诚。 争的就是一口气。 散人拍拍手,挺直腰,坐在青石上晃荡双腿,挑眉敛笑道:“我当真打不过那道门神虚?”眼神同样真诚。 一个说废话,一个说废话。 至少史书里永远不敢略去那个抱着孩童火烧三教藏经阁,一壶浊酒笑皇城的疯狂书生。 任凭某些花瓣洒在水面上,激起波心一荡一荡,水痕浑圆。 散人手指池塘,示意饼子贴近看着。 池塘水很清,倒映着这片天地的云朵。 饼子微挪,贴水看着,眼中莲花开落。水是天地一面镜子,佛本不能见佛。 灵眸透过水面,捕捉到三条小鱼无忧无虑地游来游去,时而单独沉潜,时而结队嬉戏,似乎并无异样。 饼子的表情却慢慢凝重起来,有一尾青鱼淡琉璃色,眉心一点桃花印。它与另外两条鱼明显不同,独处时它最安静,甚至有些死寂,结伴时它又最动情,游地最欢。 它与它们不同,他与他们不同。 看鱼的人笑了。 那尾桃花鱼缓缓浮至水面,却猛然跳起,偷叼去花朵一瓣,而后甩尾沉潭,水花四溅。 看鱼的人还在笑,笑得更加癫狂。 “怪不得你叫许洛山去北扬州城出剑,原来人间规则之下,他也只能越过湖面一次。打断北朝沙场香火,再救女婿,又使弟子之事逼剑老开启金陵城,趁机打破三教规则。南北一战还有些时候,仙人不出,接下来就是吴家与楚家的王位之争了。” 一枚棋子落入水中,打破眼中景,如碎琉璃月。 …… …… 还是那个熟悉的阁楼,还是那个树下熟悉的棋士。 吴家的山门建的再高,依旧是这个看似落魄的散人的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