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4章 闹事-《狩猎1979:我带全家顿顿吃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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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哪个不是索命的无常?!

    累死累活扒拉一年,图个啥?

    不就图年根底下,能让老婆孩子碗里见点油花花,闻闻肉腥味儿?

    眼巴前天上掉下块香喷喷的大馅饼,还是平日里有钱都难买的上好山野味。

    这煮熟的鸭子,眼瞅着就飞了?

    憋屈了整年的火气,井下积攒的戾气,以及对温饱最原始也最迫切的渴望,“腾”地一下,直蹿顶梁门!

    烧得眼珠子都红了,血丝密布。

    领头的几个膀大腰圆,壮实得跟铁墩子似的矿工,二话不说,铁塔似的身板往前一横。

    满是煤灰的翻毛大头鞋“咚咚”踩在冻土上,震得脚下冰碴子乱蹦,就把那三挂牛车死死焊在了北大街口。

    “围上!别让跑了!”

    一声吼,下工的人流像黑黢黢的潮水,越聚越多。

    百十来号顶着矿灯帽,浑身散发着刺鼻煤渣子气息和汗馊味的壮汉,里三层外三层,把陈冬河和他那牛车围成了密不透风的铁桶。

    矿帽上那一道道刺眼的白光柱,“刷”地一下,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打在陈冬河煞白惊恐的脸上,刺得他猛地一缩脖子,下意识抬手遮挡。

    指缝间露出的双眸飞快的瞟向蹲在地上的奎爷,像是在求救。

    “小子!”

    一个额头横着条蜈蚣似的暗红伤疤的黑脸汉子,声如破锣,带着井下常年吆喝和粉尘呛染出的沙哑。

    他那蒲扇似的,糙得像砂纸打磨过,指节粗大变形的大手,“哐当”一声拍在牛车辕木上,震得车板嗡嗡直颤。

    积年的灰土簌簌往下掉。

    “他们换得,俺们矿上的兄弟就换不得?咋地?嫌俺们钻地窟窿的埋汰,一身死人味熏着你了?”

    “还是觉着俺们兜里这盖着矿上大红戳戳的煤票是擦腚纸,不当钱使?!”

    那唾沫星子混着煤灰,喷了陈冬河一脸。

    那铜铃铛似的眼珠子,恶狠狠瞪着他,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。

    旁边立刻有人扯着被煤尘呛哑的嗓子吼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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